译文
从前郑武公想要征伐胡国,所以就故意先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胡国的君主,以此来使胡国国君心里高兴。于是问大臣们说:“我要用兵,可以讨伐谁?”大夫关其思回答说:“可以讨伐胡国。”郑武公大怒并且骂了关其思,说:“胡是我们兄弟之国,你说讨伐它,什么意思?”胡国君主知道了这件事,把郑国君主当做自己的亲人,就不再防备郑国,郑国攻打胡国,占领了它。
注释
郑武公:春秋时郑国的国君。
伐:征伐。
胡:春秋时胡国。
昔:从前。
故:故意。
妻:嫁。
娱:使......快乐。
大夫:官职名。
这篇短文讲述了郑武公利用智谋,通过先嫁女给胡国君主以麻痹其警惕性,然后故意在群臣面前斥责提议伐胡的大夫,进一步迷惑胡国,最终趁机袭取胡国的故事。文中展现了一场高明的政治军事谋略,揭示了在国际关系中,利益至上、弱肉强食的残酷现实,以及政治斗争中的狡诈与多变。
吴王夫差起师伐越,越王勾践起师逆之江。
大夫种乃献谋曰:“夫吴之与越,唯天所授,王其无庸战。夫申胥、华登,简服吴国之士于甲兵,而未尝有所挫也。夫一人善射,百夫决拾,胜未可成。夫谋必素见成事焉,而后履之,不可以授命。王不如设戎,约辞行成,以喜其民,以广侈吴王之心。吾以卜之于天,天若弃吴,必许吾成而不吾足也,将必宽然有伯诸侯之心焉;既罢弊其民,而天夺之食,安受其烬,乃无有命矣。”
越王许诺,乃命诸稽郢行成于吴,曰:“寡君勾践使下臣郢,不敢显然布币行礼,敢私告于下执事曰:‘昔者,越国见祸,得罪于天王,天王亲趋玉趾,以心孤勾践,而又宥赦之。君王之于越也,繄起死人而肉白骨也。孤不敢忘天灾,其敢忘君王之大赐乎?今勾践申祸无良,草鄙之人,敢忘天王之大德,而思边陲之小怨,以重得罪于下执事?勾践用帅二三之老,亲委重罪,顿颡于边。今君王不察,盛怒属兵,将残伐越国。越国固贡献之邑也,君王不以鞭箠使之,而辱军士,使寇令焉!勾践请盟。一介嫡女,执箕帚以晐姓于王宫;一介嫡男,奉盘匜以随诸御。春秋贡献,不解于王府。天王岂辱裁之?亦征诸侯之礼也。’”
夫谚曰:“‘狐埋之而狐搰之,是以无成功。’今天王既封殖越国,以明闻于天下,而又刈亡之,是天王之无成劳也。虽四方之诸侯,则何实以事吴?敢使下臣尽辞,唯天王秉利度义焉!”